反正昨夜那么荒唐的事都做了,人的底线一但被突破,再破一次也就没那么难了,所以楚逸尘对于修炼时要脱掉上衣这件事,倒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扭捏,他很干脆地褪去衣衫,由柏空坐到他的身后,以一种用双臂圈抱着的姿势,将两手放在他的腰腹上。
因为腰腹敏感,在柏空刚刚将手放上来时,楚逸尘还有些不自在,脸微微发红,但紧接着他就没心思注意这些了。
他感觉到了一股气,这感觉很玄妙,气应该是无形无色的,可他此刻真的觉得自己感觉到了,就在他身体里,由柏空手掌抵着的部位,像是涓涓的流水一样不断进入。
这些气在他身体中游走,冲刷着阻塞的经脉穴道,初时有些微痛,因为这并非是由他自己修炼来的力量,柏空度入的妖力即便只是很少一部分,但对于他从未修炼过的狭窄经脉来说也有些过于巨大,骤然进入时有些被强行撑开的不适感,甚至在某些堵塞地太紧,难以贯通的穴窍里,还会有种撕裂般的痛感。
楚逸尘紧闭双眼,额头上很快布满了细汗。
柏空也没好上多少,他倒是不痛,但为了不伤到楚逸尘,他必须拿出十二万分的专注,控制妖力的走向和力度,这不亚于要他用原形那巨大的毛爪子拿着一根针在一块轻薄易破的布上绣花,绣花这件事本身已经足够精细和繁琐,而这块布的脆弱性又意味着一但失误就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他额头上的细汗比楚逸尘只多不少,好在,耗了一个多时辰后,他终于用妖力成功在楚逸尘中四肢百骸的经脉中走了一遍。
就像温养心脉时那样,开头第一遍是最难的,之后便会好上许多。第一遍时楚逸尘只感觉到痛,但柏空的妖力在他体内开始走第二圈时,他便感觉那些在上一个周天中显得有些过于庞大以致于造成经脉撕裂的力量,变得温和了许多。
大概是他的经脉已经被拓宽到足以容纳它们,它们此刻轻柔得像是流水,也像是柏空全身最软的肚皮上的那层绒毛,走过经脉时,不再有痛感,楚逸尘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温柔的轻抚着,经脉中那些撕裂的伤处在妖力作用下慢慢被修复,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
楚逸尘一直有手冷的毛病,一到冬天,手便凉得像冰,即便用炭炉捂热了,只要稍微离开一下热源,很快又会变得冰冷,但在他体内四处游走的这股来自柏空的力量,似乎也带上了柏空身体上那永远温热的热度,他像是被人紧拥在怀,也像是在寒冬腊月泡在温热的泉水中,四肢百骸的毛孔都在这从内而外的热意下放松地舒张,他温暖地几乎有些昏昏欲睡了。
“好了。”柏空说了这一声后收回手时,楚逸尘还沉浸在之前的舒适中,一时没醒过来神。
过了片刻后,他方才睁开眼,有些意犹未尽地说:“这就结束了?”
“嗯。”柏空怕楚逸尘受凉,修炼完后就立马给楚逸尘披上衣服,他一边帮楚逸尘穿上衣服一边说,“你以前没有修炼过,要循序渐进,不然经脉会承受不住。”
所以他这回也像之前一样,只带着楚逸尘走了七个周天。
不过,光是走这七个周天,柏空也费了不少功夫,除了累,他还饿了,从床上下来后肚子便“咕咕”叫了一声。
楚逸尘听到这声音一愣,心道自己早上才刚给柏空喂过那么大一盆饭,怎么这么点时间就……他意识到不对了,穿好衣服推开门一看,竟然已经是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