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冰的呼吸一滞。
还真咬了。
傅珺雪的齿尖带着潮热的气息,连同过电般的感觉,一并从她的耳垂渗进皮肤,顺着血液麻痹了身体每一根神经,最后流涌入胸膛灌入心脏。
以至于傅珺雪退离后,仍旧残留有滚烫与躁动的余浪在心间翻涌。
一口气慢半拍地被倒抽上来,温宛冰本能地躲避,一只手捂住了被傅珺雪咬过的耳朵,脑袋偏到一边,肩头因酥酥麻麻的电流感不自觉地耸起。
从傅珺雪的角度看过去,她平直的锁骨凹出深深的弧度,泛着浅浅的绯红,像展翅欲飞的蝶翼,很有美感。
视线在那里停留了一会儿,傅珺雪抬眼,才发现温宛冰不知什么时候放下了手里的杯子转过头来,正轻蹙着眉头在看她。
那双冷淡的琥珀色眸子水润但不清透,如同将冻不冻的液体蕴着些许薄薄的冰絮。
傅珺雪没骨头似的酥软着上半身歪靠着靠枕,手臂搭在靠枕上,指尖点着唇瓣。
颇有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
目光相触不过几秒,温宛冰立马移开了眼。
见她用手捂着耳朵,傅珺雪下意识地舔了舔齿尖问:“咬疼你了?”
不问还好,一问,温宛冰又想起刚刚那一刻。
掌心下,被咬的那处仿佛在灼烧。
“真疼啊?你给我看看。”傅珺雪倾身靠近,握住她的手腕,拿开,眼睛盯着她通红的耳朵眯了眯,“好红,这是被我咬的么?我感觉我没怎么用劲啊。”
温宛冰垂着的长睫狠狠一颤,她盯着傅珺雪手臂上那一片还没褪下的红,没有情绪起伏地表态:“温星也觉得自己没怎么用劲,很多时候人对自己施加在别人身上的力道并不是都有数的。”
傅珺雪好整以暇打量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