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四房的盛誉青犯了那么大的事儿,他们盛家这群人能留下一条命,都是圣上开恩了。
一个犯官亲属,还想重回朝堂,本就难上加难。
再者,就盛知衡那个病歪歪的样子,能不能撑过这个年还两说呢,能指望他什么?
要是这么继续拖下去,本就在苟延残喘的盛家,怕不是都要被他那一身病给拖垮咯!
秦氏越想越心焦,与其等着盛老太爷和盛老太太把仅剩的家底全都贴在盛知衡的身上,拖盛家所有人下水。
倒不如趁着现在,赶紧把这家分了得了。
他们也不多要,拿了他们该拿的那份,该散就散了。
于是昨儿个半夜,在秦氏的催促下,盛世铭跑去敲了盛昌宏的房门,谈论了半宿。
“你急什么?”
盛世铭烦躁的瞪了秦氏一眼。
“怎么着也得先摸清老太太手里还攥着多少家底再说。不然若是她藏起来不说实话,只分给咱们三瓜俩枣的,够干什么吃的?”
秦氏被噎住了,半晌说不出来话,心里却是对盛老太太等人恨到了极点。
盛宥柏他们这一去,就花了一整日的功夫。
不过这次比昨日回来的早,临近傍晚,两个人就驾驶着牛车回来了。
眼见着这俩人回来了,盛世铭在秦氏的鼓动下,本想凑上去问问盛昌宏他俩干什么去了。
结果他刚凑上前,就见盛昌宏目露茫然,一副像是被什么事震撼到了的模样。
“二哥?怎么了这是?”
盛世铭好奇的看着神态不对的盛昌宏,能让他这位二哥露出这种神态的时候可不多见。
这下他倒是真的好奇了,盛宥柏和盛昌宏今天去县城,到底是去干什么的?
盛宥柏跟在后头进门后,转身就把院门关上了,也没搭理盛世铭他们,大跨步朝着正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