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说,她也不好去戳人伤疤。
另一边的盛知衡,在即将踏入厅堂之前,脚步顿了顿。
他朝着厅堂内看去,就见一位男子背对着厅堂门口的方向,双手背后站立,仰头似是在看着厅堂上方挂着的牌匾。
片刻后,他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扭头,对上了盛知衡的视线,登时一愣。
盛知衡面色不变,踏入了厅堂内,主动出声。
“舅舅。”
不错,眼下正站在厅堂内的人,正是盛知衡的亲舅舅,易氏的亲弟弟,易铖。
“衡,衡儿!”
易铖看到行动自如的盛知衡,表情很是激动欣喜。
“你的身体大好了?!”
易铖说着,还大步上前,站在盛知衡面前,很想伸手拉着他仔细察看。
但在他的手落在盛知衡身上之前,手指不由缩了缩,似是有些不太敢。
盛知衡假装没看见易铖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苦和愧疚,主动走到堂下冲易铖抬手示意。
“舅舅坐下说话。”
“诶,诶。”
易铖连声应着,有些手足无措,却没有坐到盛知衡示意的上位,而是坐在了盛知衡对面。
“好不容易探听到你住在这,我放心不下,就来看看。怎的回京了也没说一声?去舅舅家住着也好。”
“我在这住着挺好的。”
盛知衡冲易铖微微勾起唇角,语气不算特别亲近,但也没有刻意生疏。
“盛家毕竟现在……就不给舅舅和外祖父添麻烦了。”
易铖还在朝为官,盛知衡虽然有孟大儒暗中作保,科举无碍,但毕竟盛家现在还背着罪犯亲属之名,不方便和易家来往过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