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尉难得的没搭腔,把手套拿过来就分了司沛南一副。
这两天两个人好似被豢养的金丝雀,乍一出门,虽然穿了这么厚的登山滑雪服还是被狠狠地冻得打了个冷颤。但好歹还是坚持了下来,好不容易出一次远门,总不能说连近在咫尺的景色都不去观瞻一下吧?
霍斯尉笑了笑,拉着司沛南的手用登山杖撑着地往前走着。
中途司沛南回过一次头,已经化作小黑点的客栈前面隐约出现了四个移动的人影,司沛南猜是那四个旅客。但是距离太远了,司沛南也并没有想和他们一起的意思,上了山与霍斯尉休息之余只略提了一嘴,霍斯尉点了点头,也没有同路的意思。
要说霍斯尉是第一次来,司沛南其实是不信的。尤其是霍某人用登山杖利落矫健地清理杂草和乱雪的时候,司沛南一质疑,霍斯尉就用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往地图上一指,揶揄地笑着问他:“我来过还需要这玩意儿?”
司沛南撇了撇嘴,嘀咕着说道:“那可不一定。”
“操”霍斯尉蹦出一句脏字,宠溺又好笑地拍了拍司沛南的头。
或许是已经冷的没有什么知觉了,霍斯尉干脆扯了口罩,眯着眼睛看向远方。
“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冷不丁司沛南站在霍斯尉旁边蹦出了一句词来,霍斯尉回过头来看着司沛南,后者学着他也把口罩扯了。
司沛南抿着唇,直视着前方,霍斯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下意识地用手捏住了他的下巴。骤然的冷意让司沛南回过神来,霍斯尉眼中带笑,与他对视:“《沁园春·雪》的最后一句是什么?”
司沛南眉头微蹙,似在思考,“俱…”刚起了个头嘴就被封得严严实实,堵住的那片唇先冷后热,席卷他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