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尉看着他的动作好一会儿,眉头仍是锁着的,他摇了摇头:“我不清楚,昨天洗澡倒是洗了很久,昨晚……”他说到这儿就停住了。
邵闻宪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是你折腾过了吧,斯尉?”
霍斯尉也是这么想的,但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他用指腹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他也说不清。索性站起身走到了窗前,将窗户打开。
天朗气清,中间挂着一轮耀眼的太阳。
暖风吹过檐间,有一只燕子衔着一朵颜色清淡,粉中透白的花在病房外盘旋。
邵闻宪给司沛南打了针,一只苍白得能隐约看见凸显出的青筋的手微微蜷缩弯曲着放在被子外面,输液管里的血倒流回了他身体中,霍斯尉被这抹突然出现的红刺痛,他别开了眼睛。
“你们也是真的能耐,一个刚出院一个就又住了进来。”说这话的正是邵景轩,手插在兜里,迈着两条长腿从楼梯口向霍斯尉走了过来,穿一件飞行夹克,看上去要飒不飒。
霍斯尉懒得搭理他,连眼睛都不愿意抬,用右手手指指腹磨着墙沿上的灰。
“你好歹理理我。”邵景轩凑近了脑袋,把手往霍斯尉面前一伸。
霍斯尉烦闷地甩开他的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包烟,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包火柴。烟叼在嘴里,眉头是皱着的,手护着火柴点着了烟,火柴刚划燃那一刹那“嗤——”一声,火花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