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啊!我脖子都快抻闪筋了,他再看不见,那我看他就是不想过了!”
“说真的,我感觉他没看见,他来学校这么多回,就没瞅过咱们一眼。”
“算了,不管他了,还能离咋地。”
“也是,反正也离不了,偶尔磕磕大宝贝和别人也挺刺激,先整个一周的限定cp!”
今天华大发生的事最终也没能传到原熠耳朵里,怪也怪不得别人,只能怪他自己太自信。
但凡他打开微信里源源不断的消息瞧上一眼,都不至于被蒙在鼓里,奈何他当初在校时期加过的“好友”太多,一个个的天天在哪偶遇季皊了都要特意告诉他一声,这种人一多,每天的消息简直无穷无尽,所以平时他除了会看一眼贾童画的消息,其他的一律不会点开。
殊不知贾童画自顾自地给裴放打上了‘白给’的标签,再加上也知道季皊搭理对方的原因,和原熠的关系本身也算不上好,所以压根就懒得和他提。
当晚两人回到家后,季皊还处于情绪的高涨期,进门就跑进自己的画室去了,原熠也没跟过去,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之后,老样子开始准备晚餐,因为季皊不在,全程面无表情。
中途在冲洗菜刀的时候,他眼神微微一动,然后从厨房探出头,远远朝大门紧闭的画室望了一眼。
屋内一片静谧,季皊还窝在里面。
原熠收回脑袋,比划着菜刀就在指尖上划了一道,感觉出血量不太够,特意把水龙头调成热水冲着,另一只手拿起锅铲,有条不紊地把剩下的菜给炒了,全程依旧面无表情。
等一切就绪,他皱眉看着血淋淋的手指,又感觉好像有点夸张,季皊胆子那么小,说不定再吓出什么阴影。
这么一想,他又调回冰水,冲到伤口发白,只能零星挤出几滴血珠后才停下。
然后走到画室门口敲了敲门,柔声唤了句:“宝贝,吃饭了。”
就算再怎么专注于自己的世界,季皊不会让身边的人等候太久,除了起床之外,其他事情上几乎不需要别人的催促,到了那个时间点,他就会非常自觉。
就比如说之前约定一周做一次后,每到周末,季皊洗过澡后,都会非常自觉地在床上躺平,自觉到有时候就连睡衣扣子都给你解开。
所以原熠叫过他一分钟不到,他就从画室里走了出来,洗过手后,乖乖巧巧地坐在餐桌前,眼底还荡漾着意犹未尽的神采。
原熠问:“画的怎么样了?”
季皊道:“我大概想好要怎么画了,明天就可以开始了。”
原熠倒了杯水递给他,季皊想也没想就去接,拿过水杯后,几乎一眼就注意到了沾到透明玻璃壁上的那抹殷红。
他眼神一顿,然后忽然朝原熠的手看了过去,原本正打算和原熠说起这次的课题是他鲜少触及的人物领域,在发现原熠的手指受伤了以后,脑子空白了一瞬,将想说的话统统忘到了脑后。
“你的手受伤了?”
原熠觉得手上一点小伤无所谓,但在身为画家的季皊眼中,手指几乎就是身上最重要的部位。
尤其是右手,一旦受了伤,就代表在伤口恢复的那段时间,再也无法勾勒出精细的作品来。
在确定了原熠划伤的部位是指尖后,季皊连饭也顾不上吃,起身就走到了他跟前拿起那只手细细检查起来,动作小心翼翼,表情紧张兮兮。
眼见着他眼底那对画画的热忱一点点转换成了对他的伤处的担忧,原熠瞳孔微微缩紧,下意识反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