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不知不觉开始向下滑去,季皊一边感受着他身体的线条,一边试着在脑中描绘出同样的线条。
睡着了的原熠,完全被他当成了人体模型。
因为坐着的姿势不太方便,画着画着,他便俯身朝原熠靠了过去,距离拉近之后,手上的动作一下就流畅了许多。
于是他更加认真地描绘起了这份作业。
一开始是前胸,下摸至肋骨,渐渐又滑到小腹,再向下......突然被人抓住。
季皊脑海中的画笔骤停,抬头朝原熠看去。
原熠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一双眼睛正怔愣盯着他的那只手看,眼底还残留着几分惺忪睡意,消化许久才呢喃了一句:“...梦?”
他竟然把人从睡梦中吵醒了。
季皊脸上一热,有种做了坏事又被人抓包的尴尬,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道:“我不摸你了,你接着睡吧。”
“......”
原熠目光忽然又定定落在他嘴唇上,听见季皊这么说,眼底的雾色更浓,几乎瞬间就认定——
做梦呢。
季皊不可能主动趴上来摸他,还舔着嘴唇勾引他。
就是这梦做得有些身临其境,他身上现在好像都还残留着季皊指尖划过时的痒意。
不过做个梦也正常,偶尔憋太狠的时候,他是会在梦里狠狠“报复”季皊一把。
算了。
原熠泄力躺回枕头上,松开季皊的手,毫不客气地将人搂进怀里,翻身就将人压在了身下。
一周一次勉强算是踩在了他的底线,只要季皊不来撩拨他,他忍一忍差不多也能熬下去。
可最近几天,季皊实在是没少撩拨他,而他除非迫不得已,否则一向不太喜欢用手解决,这几次也都是靠冲凉强压下了火,所以此时做个梦再正常不过。
视角一阵天翻地覆时,季皊整个人都是懵的。
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被牢牢按在了床上,原熠撑身正对着他,气场不再是温顺体贴的大狗,而像是一头危险至极的...饿狼。
然后季皊就眼看着他一把扯开了自己的睡衣扣子。
小小的扣子弹飞出了老远,季皊甚至听见了扣子在地板上滚落的声响。
这可是他很喜欢的一件睡衣。
季皊不由瞪大了眼睛,视线追着扣子掉落的方向,同时生气唤道:“原熠,你怎么能...”
“闭嘴。”
话音直接被打断。
季皊一脸错愕地抬头看去,猝不及防就被捏住了脸颊。
原熠还面无表情地在他脸上揉了好几把,然后用十足命令的口吻对他说。
“叫老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