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因为我爸走了所以性格比较孤僻,经常会被同村的孩子欺负。有次村里去世了位老人放在祠堂里停棺,那几个小崽子就把我关到祠堂里,就因为我跟他们说这世上没鬼都是假的。”
说到这些童年阴影,即便如今的曹锦平已经二十七岁也依旧愤愤不平。
“我那时候也是嘴贱,不过人小也确实不懂。嘴上说说没有,真碰到这种事还是怕得要死。”
他总算喝了口半天都没动的咖啡,无奈道:“为了不让我自己害怕,我就一直对着那副棺材骂脏话,总觉得只要发脾气了就能百无禁忌。
后来是我妈过来找得我,回家后当晚便发起了高烧,去医院吊瓶子都没用。后来好不容易退烧了我的右耳也就成了弱听,自那以后我总是时不时地能听到些别人听不到的声音。
有时候是敲打的声音,有时候是鼓掌的声音,反正每次我问别人有没有听见都说是我幻听。”
话音刚落,林景墨便看到站在曹锦平右边的老太对着儿子的右耳拍了两巴掌。
曹锦平立马脊背僵直地说道:“来了来了,我刚说完就又有了,你们能听见吗?”
林景墨自然是能的,不只是听见,从高架上开始就一直看到现在了。不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比较合适,怕说得太直白把人给吓跑了。
老太像是发现了件有趣的事儿,时不时地就这么鼓掌逗他儿子玩儿。
“总之自那以后我的耳朵就一直没好过,起初以为是高烧留下的后遗症,类似耳鸣之类的。我跑了好多医院都看不好,直到那晚听见我妈的哭声,我才意识到一直以来我能听见的与常人不同。”
曹锦平说罢又是一阵唉声叹气,他的私人手机屏幕上是他儿子的照片,说不上责怪但肯定是场无法释怀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