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肃摆手:“不必。”
看殿辰那副无感无知的模样,南肃隐约觉得,那男人也许根本就不在乎他在哪儿,反倒他每天在人家面前作死,显得很多此一举
既然如此,说干就干!
不过当夜,南肃就出现在了醉贤居的门口。
这世上有四种场,煤场,沙场,主场,还有南大世子的闪亮登场,一顶极为奢华恶俗的大花轿子彰显出了他别具一格的品味,淅沥小雨中,他纸伞一收,一张白皙脸孔登时从伞下现出。
“哎哟,世子来了。”
伙计自然认得这位爷,登时欢喜地将伞接过,将贵人引去了老地方。
雅间门一打开,南肃走进去后,一个肉球怔了怔,旋即从桌后滚了起来,一边滚一边凄惨地喊:“南少,我的好兄弟,可想死我了~”
此人脖子是决计没有的,至少以凡人的眼力看不出来,圆圆的头颅以下呈流线型发展,走起路来浑身的肥肉波澜壮阔,犹如长江后浪推前浪——正是李家的大公子,李千悬。
“等等,等等——”
这肉球实在太激动了,南肃一怔之下竟被直接撞飞出了雅间,爬起来,这才捂住鼻子骂道:“尼玛,真是除了人,说你像什么都行”
好在,南肃的气一向来得快消得也快。金樽美酒,谈玄说妙,醉里破愁最是开怀,当他一脚踩在凳子上开始与人划拳时,眼睛都已经笑成了弯弯的两条。
“哥俩好!”
“三星照!”
“八仙寿嘛全来到!哇靠!”
南肃大破几十回合,真是前所未有的畅快,修长身子轻轻一旋,整个人就倒进了椅子中,笑吟吟地道:“我成日与青灯古佛为伴,都不知如今城里的最新谈资了,胖儿,给弟弟说一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