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南肃,眸似深潭,鼻梁高挺,一头乌墨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脑后,用一根青色缎带松松系住,全身透着一种遗世独立之气。

常年吃斋念佛的男人,语调也总是淡淡的:“我听说,此症多发于断袖。”

他总是如此,一语道尽千百层意思。

南肃怔了怔,反应过来后又是一口气没顶上来,气急败坏地道:“我他妈不是断袖!你以为什么?小爷只玩女人,不玩男人!”

言罢,又红着眼补充了一句:“小爷也不给男人玩!”

几乎快哭了。

殿辰盯着他,指尖轻轻摩搓着略略泛着青色的下巴,思忖片刻,轻笑一声:“好,我信你。”

南肃完全懵逼了,眼下这情况,怎么搞得像是他在跟殿辰解释什么似的?

殿辰仿佛能看穿他的想法,便淡淡转了话题:“那你现在感觉如何,还是止不住血吗?”

南肃觉得难堪,只能硬着头皮道:“谁说的?已经没事了,小爷现在好得很,用不着你费心!”

殿辰微微一笑,顺着他的意思道:“好。”

南肃没想到他答应得如此干脆,一时之间莫名更恼了,别过脸,语气也冷硬了几分:“那就滚吧,还有,以后没事别来我眼前晃,我看见你糟心。”

“这是不可能的。”

殿辰眉梢一挑,那双漂亮眼眸再次罩住南肃,淡淡地道:“因为,你是我的妻。”

言罢,他起身,将肩后的紫貂大裘搁在椅子上,然后提摆在床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