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从殿辰嘴里说出来,足可称得上是露骨。
南肃脸颊一红,恼羞成怒地道:“且等着吧你!”
说完,他突然觉得困乏,就自个儿回到卧房,一睡直接从午间睡到了晚上。
殿辰一直在书房看书,偶尔看得入神了,左手就习惯性地要盘珠子,可终究是忍住了——决心置身俗尘纷争之人,不该再受那些东西的禁锢。
入夜洗漱完后,他走进黑漆漆的卧房里,褪掉外袍,掀开被子后躺进去,将那个修长的身子拥进怀里,只轻轻一嗅,便是他头发上的熏香味道。
“不要抱我!”
四个字,一个字比一个字咬得重!
殿辰习惯了他的忽冷忽热,回了一个“好”,便扭身换了另一边睡。
可睡着睡着,他却觉得不对劲,凝神听了一会儿,才发觉那是南肃的抽噎声。
殿辰登时起身点了蜡烛,借着那微弱亮光,只见南肃缩在被子里,两眸瞪得老大,眼泪汪汪地看着空白的墙壁。
殿辰刚想开口说话,南肃却猛地朝他扑了过来,手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几乎吊在他身上。
南肃身上永远都是热乎乎的,人贴过来时,殿辰愣了两秒,只觉得身上贴来一樽小火炉,心跳立刻就快了。
过了好半天,他才拧起眉,伸手揽住变化多端的南肃:“怎么了?”
南肃认真地说:“二月春风似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