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久病成医,虽然殿辰并没有接生过,可他自小针灸,习武后更对人体穴位和构造敏感万分,胎位一顺正后,竟比凌老太还要适合做这件事。

摸清掌心下的收缩规律后,他顺着那力道轻缓地推,冷声说道:“我数一的时候,你用力,二时松开,不要耗费过多力气,能听见吗?”

他的声音好像罩着冰,全无过往清暖。

那些不相见的日子里,男人的温润尽数收起,渐渐地,他的眉梢眼角都布满了冷峻的冰霜冷雪。

眼里柔情再多,终究会被辜负。

在这段军旅生涯之中,杀伐果断、手段凌厉、铁血冷酷已成为了他的新标签,男人的态度仍是知礼的,可当他坐在谈判桌上时,却会用最儒雅的手法去掀翻这个桌子。

他已有这样的资格。

皇帝的态度一直不明朗,可嗅到某些风向的人们,都已将他定为太子之位的隐藏黑马,可这份尊重不是皇帝给的,而是他一刀一刀杀出来的……

只是,突然就有一个大耳光子落在了殿辰的脸上。

“啪!”

紧接着就是一声怒骂:“轻点!”

完全是某种惯性使然,可打完后人就愣了,迅速将手缩回去,瑟瑟发抖。

感受着脸颊火辣辣的疼痛,殿辰缓缓转过脸来,没什么表情,只是冷峻地道:“你得庆幸自己是个女人,或者我是不是该问你,你究竟是男是女?”

“我…奴家……”黑纱后的声音疼到在发颤:“当然是姑娘…”

然而下一刻,那份粗犷又展露无疑,已经痛苦到装不下去了:“出,感觉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