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地说完后,顾桥抓起那把银票数了数,不觉喉咙发紧,两眼放光。

评估了一下自己昨晚的表现,他觉得很是满意,干脆全部塞进怀里,临走前,还体贴地吹灭了蜡烛——

啧,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只谈钱不谈情,这是头牌儿的基本修养。

是的,他早就脱离了那个光怪陆离的圈子,也没有再沾染的打算,外面纵然再艰难,也总比每天提心吊胆地活着强。

纵然命贱,可他顾桥也再不想活生生地被人抽走一根枯骨,太疼了……

……

出了那所高门大院后,顾桥直奔医馆,给宝宝抓了最好的药。

其实烧已经退了,可当顾桥将沉睡的宝宝从沈大娘那儿抱过来时,只见小脸蛋还是红通通的,小嘴略显苍白,有些干涸……

竟跟殿辰的嘴有几分相像。

顾桥看得一阵心惊肉跳,既是心疼,又是害怕——讲真的,他很怕会在宝宝身上找到殿辰的影子。

“顾先生,星星昨夜哭了一晚上,你这经常不在家的,老放我这里也不是个事儿呀。”

沈大娘拉住他,絮絮叨叨了一会儿,又老生常谈地引出了那个话题:“我侄女说了,真的会对星星好的,你就见一见吧。她那般贤良淑慧的姑娘,等了你一年多,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了啊,你说你……”

大娘说着,突然停了下来,震惊地看向顾桥脖间的紫红痕迹。

生了三个儿子的女人,如何不知道那是什么?转眼间她竟给气着了,撑着门板,对顾桥喊道:“顾先生,星星还生着病呢,你也有心情在外面混?你昨夜干什么去啦?”

顾桥有口难言,偏生昨夜叫得太过卖力,只能哑着嗓子道:“大娘,这几天正巧我得了闲,也准备在家陪陪星儿,傍晚就不送过来了,这些时日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