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看着他的挺拔背影,不觉心驰电掣,连忙应道:“是!那将军是要去…?”
殿辰头也不回:“嫖昌。”
侍卫:“……”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阳光从高高的天窗射进牢房里,照出灰尘的运动轨迹,浮浮沉沉的,就好似世人那不可堪破的命运。
“轰!”
不知道过了多久,阴森火把忽然被人走过时带起的气流一掠,轻微地轰鸣了一声,转眼又恢复平静。
一间阴暗牢房里,富商一身囚衣坐在稻草堆上,微微抬起头,看向了牢门外那一身玄青锦袍的男子。
良久后,富商释惘一笑,颇有些感慨地道:“本以为我魏光是结识了同道知音,却终究是有眼不识泰山了,竟然万万没想到,那人姓殿……”
殿辰的目光很是寡淡,没有什么情绪,只是随意应了一句:“你不认识我很正常。”
俗话说蛇有蛇路,虾有虾路,若论如何中饱私囊,搜刮金银,在贪墨成风的官场里,大多数官员都有一身故事,也有一身本事。
起初缉拿时,有人还不认罪,有那胆子大的甚至还动了私兵,妄想殊死一搏。
然而,这样的对抗终究还是在铁打的证据以及强力的手腕面前垮台了,魏光知道逃无可逃,索性大方地说:“纵然你我并非知音,可我能看出你并非噬杀之人,不要累及我的父母,我一切坦白,还能给你南边儿的人员名单。”
他以为殿辰是来游说的,谁料男人只是眉梢一挑,道:“不用你给,我心里也有数。”
魏光疑惑皱眉:“那你今日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