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祁轻筠有些困惑。

柳成碧斟酌了片刻,才缓声开了口。

在开着空调的办公室里,她说出的话一时间显得有些阴森,不知为何,还浸着缓缓的凉意,让祁轻筠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因为祁有岁的父母,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但此时刚至初秋,天气还有些热。

祁轻筠踩着满地的枯黄回到教室,刚开门就看见自己的便宜同桌正坐在位置上收拾文具,放在门把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让开,让我进去。”

钟雪尽动作一顿,抬起还有些苍白的脸颊,没有说话,像小动物似的慢吞吞地站起身,让开一点位置让祁轻筠进去。

祁轻筠进去时动作还有些粗暴,哗啦啦的翻开本子,提笔就往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

钟雪尽不知为何,莫名就能看出他心情有些不好,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凑过去,试探着道:“你心情不好?”

“没有。”祁轻筠回答的很快,余光瞥了钟雪尽忐忑的脸,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他的眉心瞄。

可惜因为钟雪尽额间的伤口太长,他的整个额头都被纱布缠上了,祁轻筠一时间没法知道自己之前看到的那颗红痣到底是真实存在,还是他太想钟雪尽了以至于出现的幻觉。

钟雪尽却误以为祁轻筠是在看他的伤口,摸了摸额头的伤口,弯了弯眼眉:

“不用担心,没事的,已经止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