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
“没事。”祁轻筠看了一眼钟雪尽生疏的动作,将擦着自己手腕飞过的笔递给让,随手抹去对方手臂上沾染的墨,总觉得钟雪尽白的晃眼的皮肤上不该出现这种东西:
“上课了,认真听讲,想转笔我下课教你。”
“”钟雪尽被人识破小心思,耳垂红的滴血,垂下头,没再说话了。
上辈子他暗恋祁轻筠的时候,背着对方偷偷学转笔,学的中指上都磨出了茧子,都没学会
钟雪尽正胡思乱想间,祁有岁从教室后门悄悄溜了进来,趁讲台上的老师没注意,又拿起书包,像一阵风般匆匆离开。
钟雪尽坐在他前面,见此眉头微不可查地一皱。
怎么又逃课?
头发也没有染回来,耳钉打那么多,耳朵受得了吗
这个天气,不知道伤口会不会发炎
一想到对方说不定又逃课出去和那些狐朋狗友来往,喝酒抽烟泡吧,钟雪尽就气不打一处来。
但是
钟雪尽垂下眼,指尖用力地搓着衣角,睫毛颤抖的像一只不安的蝶,布满血丝的眼底,忽然浮现出年幼的祁有岁满脸泪水,撕心裂肺哭喊着“妈——”朝他跑来、却踉跄地被石头绊倒摔得浑身青紫的狼狈模样——
他在死之前对祁有岁做出了那样的事,对方一定恨透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