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样?”

“八百,否则你就等着工商局通知你歇业整顿吧。”

祁轻筠从祁有岁的口袋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顺手摔在了高瘦男人的脸上,笑道:

“未成年的钱你也敢贪,老板,过犹不及,要做大生意,可不能没点底线。”

说完,祁轻筠将几乎要醉死过去的祁有岁背到背上,带着他径直离开了酒吧。

那酒吧老板竟也不敢拦,铁青着脸站在原地,捂着心口,差点被气出心脏病。

关于祁轻筠和酒吧老板的交涉,祁有岁一概不知。

他喝了酒之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像个柔软缺爱的小动物,乖乖地趴在祁轻筠的背上,悄悄地闻祁轻筠身上的烟味。

他知道祁轻筠生前喜欢抽treaturer,所以就买了好多这个牌子的烟,没事就自己点着玩,也不抽,单纯闻着烟味,就好像祁轻筠没死,一直陪在他身边一般。

“手还疼吗?”

祁轻筠微微侧头,总觉得祁有岁乖的让人不适应。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祁有岁滚烫的眼泪就顺着颈窝掉了下去,烫的祁轻筠心尖一颤。

祁有岁醉眼朦胧,抹了一把眼泪,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哽咽地告状:

“父亲,相框坏了。”

“我给你再买一个呢?”

祁轻筠将祁有岁放到路边的花坛边上,心想这孩子喝醉了乱认爹的毛病真的得改改,半蹲下来看着哭的快要抽抽过去的祁有岁,觉得这孩子喝醉酒还怪招人疼的,火也熄了大半,指腹拂过祁有岁通红的眼眶,擦掉他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