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晚两人的折腾,祁轻筠第二天醒来时理所当然地迟了。
他挣扎地从床上爬起,一睁开眼,面前就是祁有岁那张臭的仿佛所有人欠他八百万的表情,掌心摊开径直声道祁轻筠面前,浑身冒着阴郁和不爽的黑气,肿着哭红水肿的眼眶,像个呲牙舞爪的兔子,哑声道:
“把我的相框和相片还我。”
他酒醒之后浑身戾气,与昨天晚上那个乖巧黏人的崽判若两人,祁轻筠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微微眯了眯朦胧的双眼,倏然记起抽屉里那个被自己粘的惨不忍睹的相框和早就不知所踪的相片。
祁轻筠:“”
他久违地感受到了一丝心虚,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避重就轻道:
“我修好再还你。”
“不用。”祁有岁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用力揪着祁轻筠的衣领,强硬地将他拖到自己身前,一字一句地发放狠话:
“识趣的话,现在就还我。”
“你昨天答应过我什么?”祁轻筠不喜欢这个受制于人的姿势,皱着眉拍开祁有岁的手,抱臂用视线扫了一眼祁有岁身上被画的乱七八糟的校服,似笑非笑道:
“说好要听父亲的话,第二天酒醒了就不认账了?”
祁轻筠的话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昨天羞耻的醉酒记忆一股脑如潮水般涌入脑海,祁有岁一张脸顿时如同熟透的番茄般涨的通红,色厉内荏道:
“你什么意思?!”
“乖点,把校服换了。”祁轻筠翻身下床洗漱,口中含着泡沫和牙刷口齿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