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出去一下,你看着他。”
“我不要他。”一看他钟雪尽,祁有岁浑身每一根毛孔都写满了抗拒,戒备地抱臂盯着钟雪尽,握紧拳头,试图和钟雪尽拉开距离。
“你听话些,可以吗?”祁轻筠就闹不明白祁有岁怎么就一副和钟雪尽有仇的样子,但是这次他真的无论如何也有要事要办,当下也顾不得这两人的恩怨和祁有岁欲言又止的眼神,脚步一转,就要离开。
索性钟雪尽要比祁有岁理智些,点了点头,很是体谅道:
“你去吧,我在这里看着他们两个。”
“辛苦你。”祁轻筠揉了揉他的头发,想了想,又道:
“我很快就回来。”
“好。”
祁轻筠并不是诓钟雪尽的,他找了半天,才在医院附近一家小巷子里找到了修手机的店。
凌乱的牌子和各色的手机款式摆在玻璃柜上,昏暗惨白的点灯悬在上头,随着破风扇的摇晃有节奏地摆动着,阴影光线混杂着外面的灯红酒绿,颇有些阴森感。
祁轻筠紧了紧肩膀上的挎包,来到翘着脚看电视的老板面前,礼貌地敲了敲老板面前的桌子:
“老板,修手机吗?”
“我先看看。”老板是一个光着头的秃瓢黄牙啤酒肚大叔,穿着个白背心摇着蒲扇,仿佛不觉得秋日已来,还是这幅懒散的模样,边说还边伸手摸了一把放在身边的油腻眼镜框。
祁轻筠见此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将被他摔裂的手机拿了出来,摆在了黄牙大叔面前:
“您看看,能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