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场上,祁有岁染着一头黄毛,好在有帽子遮挡,把刘海掀上去就不太看得出来,但不巧九月秋老虎卷土重来,汗意像水一样淌过全身,祁有岁打着耳钉,伤口不期然发炎了,肿的老大,一解散回到宿舍,祁有岁放下了在旁人面前拽的二五八万的脸,疼的直吸气,就差哀嚎了。
“你这不行,发炎了,再不处理就会水肿,更疼。”祁轻筠弯下腰,对着台灯将祁有岁的耳垂仔细检查一边,冷酷地下了结论,随后还吓唬道:
“不把耳钉取了,小心严重点,医生把你的耳朵割掉。”
祁有岁吓傻了,想象了一下自己没有耳朵的画面,语气都哆嗦了起来,想哭又不敢哭,哽了哽,下意识求助地看向祁轻筠,小声道:
“那怎么办啊”
“我可以陪你去医院看的,有岁。”楚却泽坐在他们身边假意写作业,实则一直在注意两个人的动静,闻言放下笔,赶紧道:
“我陪你去吧。”
“你不用去,别为他耽误学习。”上辈子,祁轻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因此一直习惯性地把楚却泽和祁有岁当做孩子,况且祁有岁是他亲儿子,他怎么可能把他丢给别人管:“我晚自习请假,带他去医院看就行了。”
祁有岁想想也是这个理,按照楚却泽爸妈的性格,要是对方成绩掉了,他爸不得因为这个,把家里的晾衣架打断。
一想到小时候他扑上去替楚却泽挡的那几下毒打,祁有岁现在还觉得有些记忆犹新,那几道抽痕在他身上留了快一个月左右,很长时间都是青紫交加,还带着血块血点,疼的他头皮都发麻,下意识打了个哆嗦,赶紧道:
“他说的对,有祁轻筠陪我去就行了。”
不然你又得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