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轻筠的余光下意识搜寻原本应该在这里的钟雪尽,发现他被祁有岁的狐朋狗友们排挤在病房的角落里,一言不发,像是被老师批评的学生般,垂头靠墙站着。

他背在身后的手还上面染着白色的粥粒,皮肤上海能隐隐看出烫伤的红痕和水泡,面前的地上则滚着一摊沾了灰尘的白粥,迎着晨光似乎还在冒着热气。

祁轻筠见此眉心微皱,黑着脸径直将钟雪尽拉进病房的卫生间里,替他冲洗干净手上的白粥。

钟雪尽一动不动地任由他动作,在晶莹清透的水痕冲洗下,手臂上的烫伤和原本青紫的伤□□错在一起,微微鼓胀,更显狰狞。

祁轻筠攥着钟雪尽的手腕,深吸一口气强行忍下心里的怒火:

“谁干的?”

钟雪尽垂下头,不敢去看祁轻筠的眼睛,指尖抠了抠掌心,用沉默应对:“………”

“实话实说。”祁轻筠看着钟雪尽身上的伤,感觉自己的耐心在逐渐流失,沉声道:

“不听我的话吗?”

“………儿子的朋友。”

钟雪尽听出祁轻筠的语气已经有些不大好了,害怕祁轻筠生气,赶紧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