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吓唬吓唬他们而已,干嘛要动真格做违法犯罪的事情?”

祁有岁默了:“”

诡计多端的男人

许久,祁有岁才缓过神来,用手指抠了抠被单,艰难道:“那你刚刚抄凳子”

“祁有岁。”祁轻筠将苹果整整齐齐地摞在透明的玻璃碗里,插上牙签,递给他时认真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是所有的暴力,都只会带来恐怖。”

祁轻筠平静道:“有时,有人不得已采用暴力,只是为了保护想保护的人。”

“所以假如你曾经看到你最爱的人动用了暴力,你也不要害怕他,因为他只是想保护你,明白吗?”

祁有岁闻言一怔,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自己四岁那年,钟雪尽拿着木棍和几名绑匪扭打的血腥暴力场面。

那时候他真的害怕极了,以至于多年以后,仍旧记得钟雪尽满脸血舞、表情狰狞地将木棍插进绑匪嘴里的神态,让他数度在梦魇中惊醒,对钟雪尽又爱又恨又害怕,甚至在和祁轻筠聊天时,还是不是会提起钟雪尽手里的木棍。

在他的心理,钟雪尽已经和暴力行为挂上了等号,但这并不是祁轻筠所希望看到的。

祁轻筠弯下腰将掌心放在祁轻筠的肩膀上,指尖的温暖驱散了记忆里的阴霾,和祁有岁平等对视,意有所指道:

“每个人爱的表现都不一样,但请不要怀疑,他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