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祁有岁目瞪口呆地看着祁轻筠的,眼皮忽然跳了起来,不好的预感顿时如潮水般没过头顶,惹得他心脏莫名加速跳动起来。
难道说,这个家里除了自己,祁轻筠还请了别人来做客?!
他这个念头甫已出现,完全没注意到他一样表现的祁轻筠就已经抬起手,轻轻敲了三下门。
门里的人似乎一直在注意这边的动静,急促的脚步声顿时隔着门传了出来,随着咔哒一声,门迅速从里面被打开了。
温暖舒适的灯光顿时顺着门缝,如水般淌了过来,将外面的一切风雨阻隔在阴影里,再也照不到祁有岁分毫。
祁有岁心中不好的预感更甚,握紧了手中的塑料袋,任由红痕印在他的掌心,刺痛促使他缓缓抬起眼,定睛一看,视线在落到那人身上的瞬间,瞳孔收缩,双腿如生了根般定在当场,整个人都呆住了。
门口站着的人,正是他生平最不想见的人——钟雪尽。
他此时正穿着米色的家居服站在里面,看样子是祁轻筠的常穿的那件,身后则是被打理的干干净净的家具,一盏蜡烛正静静地燃烧在松果烛光杯里,随风温馨摇摆。
钟雪尽手里则拿着两条干毛巾,任由客厅暖黄的灯光倾洒下来,如薄纱般笼罩在他身上,在他的发丝染出细碎的金光,像等了他们很久似的,带着笑意温声对父子俩道:
“你们回来啦。”
“嗯,回来了。”祁轻筠笑着将面色惊疑不定的祁有岁拉进屋里,顺手关上门,将门外萧疏的雨声和冷气隔绝在外,只留溶溶的暖光萦绕在三个人的周身,游走四肢百骸,驱散肌肤的寒意。
将湿透的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祁轻筠这才走过去,抱住钟雪尽,隐晦地在对方耳边亲了一下,轻声道:
“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