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要在一个星期背完一本医书太难了,楚却泽那时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还以为自己笨,一边哭着,一边继续背,将那些晦涩难懂的东西不停往自己脑袋里塞,即使无法理解,也不影响他在饥饿和疼痛的双重刺激下,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是爷爷,我不喜欢学医,也不喜欢背书。”
楚却泽抬起头,看着楚笠因为愤怒逐渐变的急促的呼吸,内心毫无波动地笑道:
“我这辈子,喜欢的东西很少,但因为你,从来没有得偿所愿过。”
楚却泽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眼神阴郁难言,瞳仁像是透不进光的深海,厌恶至极道:“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被迫变的过目不忘,然后再次被你不停要求,将那些我看都不想看的医书记到脑子里。”
“现在,你死了,我就再也不需要背书了。”
楚却泽居高临下地看着楚笠,双眸弯弯,像是个恶魔般咧开了嘴,眼底却没有多少愉悦,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轻快的嗓音,像个神经病般轻声笑了起来:
“所以,我为什么还要听你的,去学医呢?”
“小泽学医”
话音刚落,楚笠的神志已经濒临涣散的临界点,到楚却泽说道“不喜欢学医”的时候,已经再也听不进任何东西,只是像前半生那样,固执地要求楚却泽继承他的事业:
“出国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