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将浑身无力的钟雪尽揽进自己,祁轻筠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刀刃,冷冷地看向不知所措的楚却泽。
祁轻筠被几人的说话声吵醒,结果刚睡醒就发现自己的老婆差点被失去理智的楚却泽捂死,慢半拍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站起身用力扯过钟雪尽,将他牢牢护在自己怀里,扫了一眼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楚却泽和面色难看的祁有岁,顿了顿,方沉声开了口:
“同学之间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楚却泽刚刚一瞬间完全凭本能行事,等理智回笼,这才发现自己差点闹出人命,顿时慌了,只觉像是被祁轻筠的眼神当头扇了一巴掌,脸颊火辣辣的疼,嘴唇嗫嚅了几下,头垂的几乎和脖子成九十度的直角:
“对不起”
祁有岁刚刚看着钟雪尽被楚却泽捂着嘴突然熄声的模样,其实心里是闪过一丝犹豫,想过上去阻止楚却泽,但他只以为楚却泽是在开玩笑,心里有分寸,况且他和钟雪尽本来就有过节,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阻止楚却泽,如今见此,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面色也有些铁青。
祁轻筠在心里把那句“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嘛”咽了下去,掌心拍了拍钟雪尽柔软的脸蛋,见对方缓过劲儿来了,还知道搂着自己开始无意识的撒娇,提起的心也暂时放了下去,紧绷的下颌线微微松缓,冷冷丢下一句:
“下不为例!”
他半拖半抱地将钟雪尽抱了起来,放到床上,祁有岁不知为何,总有意无意地看向钟雪尽,但又不太想关心得明目张胆,想了想,一个人哒哒哒的跑出去了。
见祁有岁走了,楚却泽也没有在寝室多呆,似乎很是愧疚,想看又不敢看地瞅了钟雪尽一眼,随后垂头丧气地跟了出去。
祁轻筠将钟雪尽抱到床上,低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嗓音带着些许磁性和沙哑,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