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儿子因为上头通红的脸蛋子,祁轻筠伸出掌心,rua了一把儿子柔软的脸颊肉,开玩笑道:“爸爸身上好的就不遗传,尽遗传妈妈不好的。”
钟雪尽闻言顿时急眼了:“你倒是说说儿子遗传了我什么不好的?!”
祁轻筠斜眼看了一下钟雪尽,老神在在,掰着手指数:“吃东西动不动就过敏、酒量差、一吃甜的就容易蛀牙,除了凝血障碍这点,好像能遗传你的不好的点都遗传的差不多了吧?”
钟雪尽闻言,顿时像个被太阳晒的东倒西歪的盆栽般蔫了吧唧,不说话了:“”
祁轻筠乐不可支,呼噜了一把自家媳妇的黑发,慢悠悠道:“没关系,我不嫌弃你。”
钟雪尽嘴硬地回了一句:“谁在乎你嫌弃不嫌弃啊。”
祁有岁不知道面前这两个人因为他在拌嘴,歪着脑袋,像钟雪尽似的啃着手指,只知道笑,一脸不明所以的模样:“”
看着自家儿子半醉不醉的傻样,祁轻筠玩心大起,凑过去伸出指尖挠了挠祁有岁的下巴,想了想,小声诱哄地问出了祁有岁清醒时绝对不会说的秘密:
“儿子,悄悄告诉爸爸,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妈妈的身份的?”
祁有岁盯着祁轻筠,像是刚学会说话的牙牙学语的婴儿,一字一句地重复着祁轻筠的话,仿佛说出来的字句都是圆润润的:
“告诉爸爸?”
“对,”祁轻筠敷衍地哄他:“咱们父子俩之间,不能有秘密哦?”
祁有岁的眼珠僵硬地转了转,大脑艰难地消化着祁轻筠的话,半晌没动。
忽然间,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唰的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祁轻筠和钟雪尽惊愕的眼神中倏然站起身,表情沉凝地走到树边,忽然抱着脑袋蹲在路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口中还神神叨叨地说些什么,隔得太远了祁轻筠甚至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