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不要寄安了吗?”
寄安迟迟等不到回答,此时的声音已经染上了些许哭腔,楚却泽又是震惊又是无措,纠结、犹豫和茫然交错从他脸上闪过,面色花花绿绿的好看的很。
到最后,听着寄安已经开始哭的抽泣的气音,楚却泽抓了抓头发,也顾不上确认是不是恶作剧了,只能咬牙承认:
“是,我是你妈,你别哭了,行不行?”
“”听到楚却泽温柔的回话,寄安这才破涕为笑,指尖戳了戳屏幕,凑到手机边小声道: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爸爸他病了。”
“哪个爸爸?”楚却泽看着手机上的来电人提醒,心中忽然咯噔一下,大脑飞速运转着。
这个孩子是怎么拿到祁有岁的手机的?他为什么叫自己妈妈?他口中的爸爸又是谁?
“我爸爸是祁有岁啊。”寄安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自从受到被抛弃两次的强烈刺激,大病一场后,他大脑的记忆功能和中枢神经就受到损害,对人的认知产生了一定的偏差,在单纯的像一张白纸的他眼里,能哄自己睡觉的祁有岁就是自己的父亲,而被祁有岁一直惦记的楚却泽就是自己的妈妈,所以一板一眼地对电话那头道:
“你不回来看他吗?他病的好重的。”
猫猫叹气jpg
“滴——”
随着寄安的话音刚落,祁有岁的手机就因为没电关了机。
寄安盯着黑屏的手机,疑惑地“欸”了一声,肉乎乎的白皙指尖戳了戳再也没有任何反应的手机屏,摆弄了半天也不见效果,最后像个小大人似的叹了一口气,像个小鸭子似的,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重新溜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