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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早就知道了。”楚却泽下意识打了一个哆嗦,垂下头,黑发软趴趴地垂在耳侧,嗓音很慢,舌尖扫过齿间,像是在一字一句平常唇齿的余韵,声音低的发哑:

“其实很早就知道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祁轻筠皱了皱眉,像是想继续问下去,但是为了祁有岁,他从中午一晚上一直没有进食,此时他的胃忽然隐隐痉挛起来,难受地用掌心地捂住了腹部,一时间没有再说话:

“”

“叔叔,你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

楚却泽没有直接回答祁轻筠的话,反而有些顾左右而言他,惹得祁轻筠眼尾微微下压,看上去心情更加不好。

但楚却泽垂下眼,不敢看又或者是不想看祁轻筠的反应一般,他站在走廊另一边,背靠在冰冷的墙上,与祁轻筠无形中隔开距离,琥珀色的瞳仁一时间深的像是黑沉的湖水,透不进一丝光彩,一字一句道:

“但我熟悉有岁每一个看人的眼神,还有各种表情代表的情绪,他只要一抬眉,我都知道是什么意思,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看钟叔叔是什么的眼神,他自己不知道,只有我知道。”楚却泽很小心地守着这个秘密,但今天,却将自己的野心全部暴露了出来:

“很难相信吧,我在他身边呆了十几年,也学了十几年。我有一个笔记本,上面记录了他每天对我说的话,我像对待学习那样,每天小心翼翼地钻研他每一句话的意思,每一个动作的内涵,和看不同的人的眼神。”

“我甚至可以做到比他自己更懂他、了解他。”

楚却泽像是在笑,但那笑意却透露着些许惨淡,声音却轻的像是一阵烟,几乎不能在任何人心里留下痕迹,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夕阳投在他身上,落下一片诡异又扭曲的影子:

“所以,只要他心里想让我去做的事情,即使他不开口,我也知道,也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