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要是担心爸爸。”
“爸的身体?”祁轻筠想到钟知春的冠心病,心咯噔一声,试探着问道:
“他不会?”
“那倒不是。”钟玉容一看到祁轻筠和钟雪尽凝重的表情就在知道两夫夫在脑补些什么,尽量装作轻松的表情,摆了摆手:
“老爷子现在虽然病了,但打我还有力气,还不至于现在就驾崩了。”
“那?”祁轻筠迷惑地挑了挑眉:“那你干嘛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还不是因为你儿子。”钟玉容有气无力地偏过头,叹了一口气:
“老爷子知道国内的骨髓库匹配不到,药也不好好吃,该做的检查也推三阻四不做,连着失眠了好几晚上,今天听说沈倏有事回了国,今早一大早就去找沈倏了。”
“也不知道两个人聊了什么,反正出来的时候,我从来没见过老爷子脸色憋屈成这样,铁青铁青的,就差翻白眼气过去了,应该是谈崩了。”
“爸竟然会为了有岁去找沈倏?”
钟雪尽闻言,惊愕地瞪大眼:“他不是”
“再怎么样,有岁也是他老人家现在唯一的大孙子。”
钟玉容苦笑了一声:“老爷子骄傲倔强了一辈子,年轻时别人拿枪抵着头,也梗着脖子不服输的人,临了终究还是认了命,低下头求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