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雪尽看着祁有岁幼儿园时候的简笔画,虽然简单,但是画风圆润可爱,看的本就对自家儿子有滤镜的钟雪尽爱不释手,忍不住抛开心里的困惑,开始傻笑起来。
恋恋不舍地翻到最后,钟雪尽的指尖触到了一个卡通笔记本上,钟雪尽还以为是祁有岁的画本,正看的津津有味的他忍不住翻开,想继续看看儿子画了什么,没想到,看到上面第一行字的那一刻,钟雪尽大脑“嗡”的一声,忽然变的一片空白,连带着面上的表情却倏然一僵,笑容像是遭遇了冷空气,像是冰般一寸一寸地凝滞在脸上。
这是
等钟雪尽艰难地运转起理智,慢慢理解完笔记本上的意思后,整个人的手腕都开始不受控地颤抖起来,瞳仁不可置信地微微瞪大,像是发病的前兆。忽然间,他像是发了疯般往后翻,不顾流血的指尖在纸页上留下污血,最后惊恐的发现,笔记本上的字迹从笨拙到隽秀,随着时间的发展,不断发展变化,但只有那行字。
十几年来,一直都没有变过
楼下。
祁轻筠做完蛋糕,见钟雪尽迟迟没有下楼,不由得有些担忧。
他将双手擦干,在客厅喊了一声钟雪尽的名字,没有如期得到对方的回答,不由得有些疑惑。
想了想,祁轻筠到底有些放心不下,决定上去看看。
他沿着楼梯往上走,耳朵竖起,静静地听着房间内的动静,等推开门往里看时,发现钟雪尽正坐在一堆纸张指尖,面对着墙壁发呆,整个人瞳孔涣散,无助地瘫坐在地,像是经历了情绪的极端爆发后,又重归死寂。
祁轻筠不由得心尖一紧,一想到钟雪尽的病,赶紧推开门跑进去,双臂拦住钟雪尽的肩头,沉声问他: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