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不上来,”祁有岁擦了擦滴水的头发,沉吟片刻,有些不确定道:
“好像总是在魂游天外,但是你仔细看过去时,他又好像在一直盯着你看,怪渗人的。”
一想到钟雪尽那个黑漆漆的眼神,祁有岁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他像个小蜗牛般挪过去,拉住了爸爸的手,仰起头,露出一张可怜又无辜的脸:
“我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睡的迷迷糊糊的,本来想下床上个厕所,结果刚睁开眼,就看见妈妈坐在我床头,也不说话,就一言不发地盯着我看,差点没把我魂吓飞了。”
“居然还有这事。”祁轻筠惊讶地蹙了蹙眉,想了想,随即敷衍地摸了摸祁有岁的脑袋,安慰道:
“可能是你病刚好,妈妈怕你再着凉感染,所以偷偷进来给你盖被子吧。”
“盖被子需要在我床前坐那么久吗?”
祁有岁显然也不是很好糊弄,像个好奇猫崽般瞪大了一双肖似祁轻筠的丹凤眼,看上去圆溜溜的,想了想,不安地攥紧了祁轻筠的衣角,不让他走:
“爸爸,你不要骗我,你告诉我,是不是妈妈的病变的更严重了?”
不然,怎么会做出这么奇怪的事情?
“不要想太多,妈妈一直在认真吃药,他和你一样,都会好起来的。”祁轻筠摸了摸祁有岁柔软的脸蛋,还顺手用指尖捏了捏,温言道:
“相信爸爸吗?相信爸爸的话,就别担心,早点睡觉,不然熬夜伤身体,好不好?”
“唔”祁有岁在相信祁轻筠和坚持自己的判断中纠结了一下,随即果断选择了相信祁轻筠,火速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