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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显伯:“我们都吃了上来的。”

然后和周淑芬一起跟着进了堂屋,就听见侄子侄女们整齐喊着:“大伯大伯娘~”

“诶。”许久不见了,见一次还怪亲切的。

尽管穆显伯说他们吃过了,穆老太太还是回厨房盛了两碗浓稠的稀饭给两人端到桌子剩下的两个空位上。

“走一路也消化了,喝一碗垫垫吧。”

好吧,两人便半推半就地坐下了。

饭桌上,穆家二老坐上桌,两边分别是穆建家穆建辉兄弟和穆建安穆建宁兄妹,下桌就是后来的穆显伯和周淑芬了。

桌子中间是一筲箕金黄的油条,高高的一垒散发着诱人的油香,旁边还有一碗咸菜,再往各人的面前一看,稀饭碗旁还放着一颗鸡蛋或一小堆鸡蛋壳,看样子也是才动筷不久。

穆建宁坐着高凳子上,她的面前是一小碗稀饭,举着勺子一勺一勺吃着,以她现在的短胳膊根本够不着中间的油条,但在她小碗旁边摆着一个圆盘子,里面正是被细心切成一小段一小段刚好可以一口入嘴的油条。

旁边的穆建安正满脸认真的剥着手中的鸡蛋,剥掉壳的鸡蛋白白嫩嫩,光光滑滑一个小坑都没有,他便递给了旁边的妹妹。

等到剥他自己的鸡蛋时,就利落的在桌子上随便砰砰了两下,顺着破碎的壳快速地扒着,然后嗷嗷两口吃掉,转头又一看,妹妹的鸡蛋还只咬了小半。

对面的穆建家穆基本和他操作一样,还曾挑战了一下一口闷下一个,当然是被穆老太太背后一铁砂掌一拍,差点吐出来了,自此后就最少咬两口了。

穆建辉就斯文多了,一口稀饭,一口鸡蛋,一口咸菜,细嚼慢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