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冯朝一直在急促的呼吸，过了大概几秒钟，忽然一通忙音传来。肖阳二话不说就要走，许天奇一下拦在他的面前，“肖阳。”

“让开！”肖阳真的生气了，“有什么事，回头我跟你仔细说。”

“他到底是不是冯继均的弟弟？！”

“是。但是，这件事，很复杂。”肖阳扯了扯松开的衣领，“老许，我现在——”

“好，我知道了。”许天奇点了点头，向后退了一步，使劲攥起拳头。肖阳走过他的身旁，轻轻道，“抱歉。”

冯朝说，他背着肖阳，擅自决定去秦榛那里搭把手，每天送走肖阳上班后他就步行去秦榛的小咖啡店，秦榛给了他一把钥匙，他去喂猫，打扫，泡咖啡，做三明治，下午五点钟返回租住的房子，做好饭，然后再去赶七点的晚课。

他知道秦榛有个男朋友，但是他完全没想到，那个人居然会是叶澜。

“对不起，我自以为是地以为不会有问题，就没告诉你。”冯朝心有余悸，一身冷汗，苍白的脸上粘着血迹，叶之澜推了他一下，他一头撞到柜子的尖角，情急之下给肖阳打电话，手机却没电了。他逃一样跑回家藏在角落里，“我只是想，想攒一点钱。”

“攒钱……”肖阳拉开他的手，拨开刘海，额头的伤口已经停止流血，冯朝垂下头，“你太辛苦了，我……”

“我辛苦点正常啊，有没有你我都得加班，你何必呢！”肖阳又气又急，这时候手机又响起来，一看那个号码肖阳心情更加沉重，“喂，我——”

“你去哪了。”肖忘川，他的父亲，同时，也是他的上司，“现在北京时间三点五十五分，不到下班时间，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