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颗埋在沙土里的珍珠,因为沙土的抖落展露出了些许的晶莹。
温斯沅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好奇。
他想不明白,分明吴鹿洺身上的任何一个优点拿出去,都足以让其成为同龄人中耀眼的佼佼者。
可这个怎么看都本该生活在阳光下鲜活张扬笑着的人,为什么会像现在这样,连最简单的呼吸,都仿佛费了好大的劲在维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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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外头下着小雪。
温斯沅围上围巾,推开了小屋的大门。
他走出去几步,忽地像是想起什么,停下了脚步,转身仰头往二楼看去。
二楼的一扇窗户大开着,窗前站着个火红的身影。
那人从头到脚捂得严实,就露了一张小脸在空气中,这会正举着小水壶在给窗前的一盆不清楚什么东西浇水。
温斯沅的转身很快被二楼浇水的人捕捉到。
吴鹿洺停下动作,没有丝毫被注视着的窘迫,如同往常一样,嘴角牵起一个很浅的笑,冲底下仰头看来的温斯沅招了招手。
红红的大棉袄红红的手套,像个年画上乖巧的招福娃娃。
温斯沅驻足静默地看了片刻,才抬起手,回应吴鹿洺地挥了挥。
回应完他转身离开,拐过巷口时,余光还能捕捉到冰天雪地里那一抹显眼的红。
这天傍晚回家,屋外的雪明天比早上要大很多。
温斯沅和往常一样洗漱好拿着电脑去到一楼客厅时,家里的二老已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