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鹿洺一直以来包裹得密不透风的不是只有身体,躯壳下的内里,才是他埋起最深的。
在温斯沅的思绪尚未回笼得完全之际,吴鹿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沅哥,我们回家吧。”
他的声音很轻,看着温斯沅的眼神却很认真。
温斯沅对上吴鹿洺的视线,暂时按下了其他纷乱的想法,答应了一声:“好。”
回去是坐的出租车。
一路上吴鹿洺很安静地闭着眼睛靠着窗,快到家时,他才忽然睁开眼睛,对温斯沅道:“沅哥,一会外公外婆问的话,你可以帮我保密发烧的事吗?”
温斯沅闻声看向吴鹿洺。
就听见吴鹿洺又道:“他们担心,晚上就会睡不着觉一直在我房间守着,老人家年纪大,身体吃不消。”
出租车开进灯光幽暗的小巷。
黑漆漆的车厢里,温斯沅看着车窗前吴鹿洺模糊的轮廓。
吴鹿洺的声音越轻,越平和,越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般轻描淡写,温斯沅的喉头就越发紧得厉害。
因此他静默了半晌,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只是答应了一声“好”。
出租车到小屋时已经临近九点。
以往这个时间二老基本上都已经睡了,但今天两人进屋时,二老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见着两人回来,二老上前关心了一番,才按掉电视回了房间。
等二老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温斯沅才放轻声音出声问吴鹿洺:“药在哪?”
“我房间。”吴鹿洺慢慢摘掉围巾答应。
“你先上楼,我帮你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