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沅也静默下来没再有其他动作。
他没有后退,就保持着和吴鹿洺呼吸交织的距离, 借着窗外投进屋里的零星光点, 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吴鹿洺。
温斯沅温热的呼吸时轻时重地打在吴鹿洺嘴角的伤口上。
原本的那点痛感逐渐被痒意取代, 连带着替代掉让吴鹿洺僵在原地许久的酥麻。
吴鹿洺像是猛然间反应过来。
在痒意的驱使下, 他下意识地往旁边侧了下脸,想要让嘴角的伤口躲过温斯沅的呼吸, 不料侧脸的瞬间,嘴唇不偏不倚地从温斯沅的嘴唇上擦过。
柔软的触感在寂静黑暗的休息室里被无限放大, 都是第一次品味的两人再次齐齐僵住。
吴鹿洺纸上谈兵擅长,之前屡次对温斯沅的靠近引诱, 他心里头清楚着温斯沅绝对不会过线, 因此才可以镇定自如。
忽然间毫无防备地让他真枪实弹上场,他脑袋懵地一片空白,甚至连接吻该先张嘴再嘴碰嘴,还是该先嘴碰嘴再张嘴都一时间想不明白。
不过慢慢的,当他发现温斯沅比他懵得还要厉害时, 他一点空白的脑袋终于稍微回来了点东西。
吴鹿洺不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观察温斯沅。
但这样昏暗的光线下,两人这样站位的情况下,倒是第一次。
温斯沅个子比他高了十公分左右, 这会靠向他, 整个人是微低着脑袋身体略微前倾的。
这样的站姿其实不适合长久保持, 因为容易重心不稳。
然而温斯沅这会却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的,甚至眼睛都好半晌不见眨,完全像是个被法术定住了的瓷娃娃。
吴鹿洺盯着看了好一会,久到他脸上的热度都感觉下去了一些,他才看见温斯沅轻轻地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