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沅迷茫就迷茫在这。
他将近三十年的人生里,参加过的演讲、辩论赛没有上千也至少几百。
忘稿是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的事。
可现在他脑子里除了满当当的吴鹿洺,其余一个字也找不出来。
静默许久后,他眉头渐拧,抬眸朝吴鹿洺看去。
两人挨得近,吴鹿洺正安静地注视着他。
青年坐着的朝向正好对光,清晨带着温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照得他整个人暖洋洋的。
他嘴角的伤口经过一晚上结了痂,本应该是刺眼的红,这会在嘴角却并不突兀。
因为吴鹿洺的嘴唇也红得厉害,仔细看甚至还有些肿。
忽地吴鹿洺轻抿了下嘴唇,舌尖从下唇上轻轻扫过,留下一片光泽。
那泛着晶莹光泽的嘴唇闭合了一小会后,微微张开,紧跟着慢慢张合,似乎在说什么。
然而温斯沅这会脑子里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吴鹿洺在说什么。
直到眼前的人忽然起身。
温斯沅下意识以为吴鹿洺是等不下去了要走,他顿时抬手一把把人拉住,脑袋疯狂搜寻着早上那篇讲稿里的字眼。
面前的人弯下腰,像是要和他说什么。
他忽然间捕捉到几个字眼,脑子都没来得及过,嘴先行一步,蹦出一句话来:“你会对我负责吗?”
话音落地,两个人都是一愣。
温斯沅不听话了一早上的脑袋终于在这会回到了工作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