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算起来,那天晚上全寝室就他没闯钱韦畅浴室。
这么有记忆点的事情,钱韦畅不可能记错。
显然这会正闲得无聊在跟他演戏。
吴鹿洺打开键盘刚要打一个“滚”字,身后忽地传来一个听不出喜怒的声音。
“你看过他洗澡?”
吴鹿洺动作一顿,猛地朝后看去。
温斯沅正站在他所坐位置沙发的正后方,额前还有几缕头发没有完全吹干,搭在金边眼镜的眼镜框上。
他脸上是明显浴室里蒸出来的红,眼镜滑落到鼻梁中段,垂眸看着吴鹿洺手中的手机,也不知道究竟在这站了多久。
吴鹿洺见他视线完全不避讳地落在手机上,下意思手一抖。
本就没握牢的手机瞬间滑落,栽在沙发上。
屏幕朝下。
看着完全像吴鹿洺心虚在掩藏证据。
温斯沅似乎就是这么认为。
他的视线顺着下落,片刻后动作轻缓地摘下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慢条斯理地擦掉眼镜上的雾气。
与此同时,他微眯起近视的眼睛看向吴鹿洺:“所以789次也是真的?”
吴鹿洺仰头看着温斯沅,一时半会没做出反应。
不是因为温斯沅的话,而是因为温斯沅此刻的样子。
洗完澡的温斯沅换了身丝绒质地的黑色睡衣。
以前不管穿什么都纽扣扣到最顶上的人,这会却没系睡衣最顶上的两颗纽扣。
衣领处的皮肤同样被蒸红,明明只是一小片暴露在空气里,吴鹿洺却下意识地自主将那一小片和昨晚看到的腹肌连了起来。
再加上不知道是不是身份转变的缘故,温斯沅气质上原本最鲜明的严肃和古板在面对吴鹿洺时,似乎是有意识地收敛起许多。
就像是原本在周身砌满围墙的人,亲手拆掉了所有阻隔,明确地告诉你你已经可以走进他的私人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