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鹿洺摇头。
温斯沅眼底浮上一抹笑意,他抬手揉了揉吴鹿洺的头发。
“一样的道理,就算你早上真的当着我的面把岑惜文扔进了湖里,也不会影响我觉得你聪明细致善良。你坚持认为你阴险虚伪睚眦必报,我也坚持认为我在感情里是个利己化的卑劣者,但我们的坚持认为都并不会对对方的认知产生影响,所以我们没什么不同。”
“吴鹿洺,我们是一样的,都只是复杂又普通的人而已。”
——相信我的辨别能力,你不是怪物。
——我们是一样的,都只是复杂又普通的人而已。
吴鹿洺深吸了一口气,但仍然没抑制住逐渐湿润的眼眶。
他垂下眼眸,像个被丢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该怎么走的小孩般,安静了好久,才终于耗尽力气般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早上为什么……不让我去救那个小女孩?”
他问完话也没有抬头看温斯沅,继续沉默地低着头。
温斯沅的回答声没有马上响起,倒是原本搭在他脑袋上的手慢慢往下移,而后精准地贴到了他脑后的伤疤上。
“只是普通的下雨天都会头疼,这么冷的天气泡了水,又没办法马上弄干头发,你能保证你头疼的情况不会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