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着很少见的纯天然的孩子气,只是那股孩子气平日里被他一层又一层的面具压得太死,消磨在了伪装与真实的边缘。
这会他眼眶通红,睁大的眼睛里不时滚出清透的眼泪,嘴巴和鼻头无一例外地被染上鲜艳的红。
温斯沅托在吴鹿洺脸色的手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最后放轻动作,只是替吴鹿洺擦掉了眼泪。
而这个喂猫时缩成一团束手束脚的人,在他的动作下,抬起一只手抵到了他没有受伤的那边肩膀上。
不是推开,而是攥紧了他肩膀上的衣服。
两人间的距离不自觉拉近。
原本静默的空气开始逐渐变了味道。
就在有火花要炸裂开时,一阵突兀的铃声在安静的病房里响彻。
已经靠得非常近的两人同时动作一顿,扭头朝病床旁发出响动的手机看去。
手机上跳跃着的“徐琪麒”三个大字,宛如死亡告示。
吴鹿洺这才想起还有个去交费的徐琪麒,他顿时擦了把脸上残留的眼泪。
见温斯沅盯着手机神色不明地许久没做声,吴鹿洺轻喊了一声:“沅哥?”
温斯沅只好拿过手机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的徐琪麒无知无觉,上来就是没头没尾的一句:“医院楼下的鸟可真好看啊!”
温斯沅:“……”
徐琪麒很快又道:“不过再好看也禁不住看,我已经看了快十分钟了,我觉得再看下去你俩该饿了,所以我来礼貌问一下,你觉得我再看几分钟鸟去买饭比较合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