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痛苦过后,他还是说完了最后的话:“我的身体很健康,也……也不会偷东西。”
这话落下的瞬间,吴鹿洺听到身旁文文嗤嗤地笑起来:“哇,好人说话可真有水平啊!应该是我恶毒误解他了吧,他不是内涵你身体差又会偷东西吧?”
就在文文冷嘲热讽的同时,吴鹿洺和屋里的大块头对上了视线。
大块头本就白的脸色,在看到吴鹿洺的瞬间难看到了极致。
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却看到吴鹿洺先一步面无表情地从窗前退开了。
吴鹿洺脸上没有表情,心底也很平静。
他退开只是怕吴鹿榈顺着大块头的视线望出来看见他。
他不难过,但吴鹿榈看见他一定会非常难过。
他一时间有些庆幸今天早上的发烧,不然又该要吴鹿榈为他哭了。
吴鹿榈来到这后,没为自己哭过多少次,却总是为他哭。
他从窗前退开后也没在走廊上多停留,直接转身往楼下走去。
文文跟上他,像是因为没看到他反应剧烈而失望:“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吴鹿洺的确没有。
他说不清缘由,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已经认识到人该是这样自私利己的。
这仿佛是一个出生就刻在他脑海中的念头,所以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