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璧大喊,“小偷啊,杀人啦。”
贺璧刚喊完,大旺睁眼起身的功夫,贺璧的脖子上多了把刀。
整个车厢都乱了,周围人疯狂往两边的车厢跑,只有列车长带着几个列车员逆流而行。
列车长已经和下一站的警察联系,但远水救不了近火,小偷手里的刀紧贴着贺璧白皙的皮肤,稍微一划,位置碰巧,就能命丧黄泉。
大旺被小偷堵在床边,贺璧被他挟持。
大旺有软肋,但小偷没有,不对,小偷也在发抖。
大旺和列车长对视,避开小偷视线,用手势传递信息。
大旺在赌,赌列车长有部队经验,看得懂这种军用手势,大旺赌对了,大旺看到列车长手掌贴着裤缝,中指轻点大腿。
列车长开始和小偷对话。
“你现在放开娃娃,只有偷东西的罪名,金额不大,进去一两年就能出来,改过自新又是一条好汉。”
小偷抖得更厉害,贺璧双手抓住小偷握刀的手臂,下意识地防备小偷用力,他小命不保。
贺璧想哭,又憋住去,哭什么哭,哭有屁用,老天爷和阎王爷根本不会因为我哭了,就让我死了也当人。
怕什么怕,怕有屁用。
贺璧想到了课本里的董存瑞,老师说,他举着炸药包炸碉堡,是英雄。
那他要是打败了小偷,让他被警察叔叔抓起来,那他也是英雄。
列车长还在跟小偷对话,但小偷说啥都不放,他坚持说“放屁,你说的都是放屁,你们才不会放过我,就在这蒙我。我被抓住,我一辈子就毁了,我怎么这么倒霉,我第一次偷就被这死小孩看见了。”小偷都快哭了,低头一看贺璧瞪着俩大眼,像是在看他的笑话,“你为什么不害怕,连一个小娃娃都看不起我,就让我偷一回怎么了,就一回,我就能拿着钱回家,让我娘高兴。”
贺璧接了一句很短的问题,“你娘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