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璧听完刚觉得欣喜。
贺建军停顿了下,接着说,“我相信你有鱼的记忆,可惜你不是鱼。”
贺璧瘪瘪嘴,爹怎么和娘一样,嘴巴都厉害,也许爹是跟娘学的。
“爹,你是不是很怕娘?”
“废话这么多,是想和我聊会天,等太阳大了,天气热了再加练。”贺建军摆出在部队训练时的脸色,贺璧立马老实。
爹让蹲马步就蹲马步,学握拳就握拳。
中途好几次想放弃,被爹一瞪,又赶紧摆回姿势。
贺璧想撤回之前的想法,爹比娘厉害,家里爹在让着娘。
爹和娘啊,就是一个喜欢被训,一个喜欢训人。
这叫什么来着,对,是在戏院里戏文里唱的那样。
昨天晚上馒头说大哥会唱戏,那等回去了,让大哥给我唱一段,在北城进戏园子,还得花钱,现在多好,听戏不要钱,省钱就是挣钱,一定要让大哥多唱几遍。
贺建军盯着贺璧看,这小子越蹲马步越低,手在他眼前晃都没反应,人在这,心早不知道飞哪去了?
贺建军凑到贺璧耳边,轻声说,“想什么呢?说给我听听。”
贺璧眼睛放空,脑袋拥挤,还能抽个空用嘴巴回贺建军话,“想听戏了。”
“稍息立正,现在站好。”贺建军一提高音量,吓得贺璧一激灵,直接坐地上了,来不及拍土,立马挺胸抬头站好。
“是不是觉得委屈,别人都走了,就你还在练。”贺建军背着手,绕着贺璧走,看他稍有松懈,就用手拍他屁股拍他背。
贺璧吓的,连屁股沟都崩成一条线,赶紧回答,“不委屈,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