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给她发了一条提醒的短信,不要沉迷那个拓真君了,不要做错事。
谁知她回复的短信不仅执迷不悟,还把我说了一顿。
[……像间织你这样的边缘人!怎么可能懂我的心情啊!]
我:“………”
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青木应该是住其他地方,我们并没有在放学之后遇见过了。
不过他似乎知道我在担心,某日在无人时看了我几眼,既嫉恨又愤怒。
我睁着眼睛看着他,在想他被威胁的事,“你要不然告诉老师吧。我有什么能帮忙的?”
“……不用,我当然能自己解决。”
然后不说话了,他被我的问话问得熄了火,与我对视半晌,在有人来之前安静地移开。
过了几天,我特意观察了一遍,隔壁班的友江并没有遇见过青木的痕迹。
而桃子在一天请假探监之后,在上午我们还在上课期间,面色狰狞地冲进班级,在众人的惊呼下妄图掐住青木的脖颈。
她太过歇斯底里,眼珠子瞪得快要蹦出眼眶:“是你!!是你勾、引了拓真君!!你这个贱人!!”
她很快被众人拦下。
青木面对她疯狂的瞪视,皱着眉嫌弃地整理了一下衣领,朝她睨了一眼:“胡说什么呢。我只是可怜拓真君,隔着玻璃探监了他两次,甚至连任何出格的话都没有说哦。不信你可以问看守的警察。我只是平常问候了几句……啊。”
他忽而露出高兴的神色:“但是,我帮助了你看清一个人啊!你瞧,我仅仅是跟他说了几句话,他就露出这副丑态!你这个女人,应该对我感激涕零才对!!”
“是啊!桃子!肯定是拓真君受不了诱惑!不关富江的事!”
“对啊!你干嘛冤枉人!!”
桃子被拉了出去,她执意认为是青木的错,是他的报复,喊着:“富江是个怪物啊!!他会分裂!”
但没有人相信。
到这时她突然明白,从头到尾富江就没有被她威胁成功过——那是为什么?
桃子在走廊楼梯间喊的话我听清了,感到深深的疑惑。
……莫非青木除了自愈,还能分裂?这是啥超能力?我想不明白。更何况我并没有发现一个以上的青木,弄不清楚具体含义。
……难道是分裂肢体?就是那种手残疾断裂了,他可以分裂出健康的手臂?这也是自愈的一种进阶版本吧。
此事是青木最大的秘密,我十分有自觉地没有贸然提问。
整件事情隐隐约约透露出他恶劣的玩弄,我却并未发觉——因为青木的确是按照他所说的,只是和拓真君说了几句普普通通的话而已。
这件事惹起的风波迅速平静,桃子休息了整整一周,老师让我给她送去学习资料的时候,她闭门不见,我说了几句安慰的话,桃子暴躁地反骂了几句,我有点伤心了,毕竟算是一个朋友——虽然我们关系也没有那么好,但起码是普通朋友吧。
我只好把资料直接塞进她的信箱里,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感情。
我们的感情本就不深,回到班级投入学习几天就恢复了。
……哎…太过喜欢一个人会变得这么面目全非吗?那我是一辈子体会不到了。
桃子再回来时,我已经恢复了以前与她漠然的相处状态,彻底收回对她的感情,心无波澜。
某日放学,我是值日生,留下打扫卫生。
在打开我的储物柜时,少年正蜷缩在里面,我吓了一跳,他还朝我露出昳丽的笑,在夕阳光下透出几分蛊惑。
“这是惊喜。”
我:“……这是惊吓。快点出来,谁让你钻进去的。”
“真是无情啊诗绪里,”青木站出来,他低眸看一眼收拾储物柜的我,忽然邀功道,“哦对了!我也帮助你了啊诗绪里——”
“帮助什么?”
“帮助你看清一个人啊!万一你被骗了怎么办?那个女人,根本就不配做你的朋友啊!”
他一副洋洋得意的作态。
我无语住了:“关你什么事,不要擅自探进我的交友圈,帮我做决定啊。很讨厌的。”
“……哈?”青木愣住了,似乎完全没想到我是这副反应。
他任性妄为习惯了——正常人的边界与谅解退步,他是一个也不会。
我没理,掠过他准备离开。
“诗绪里?”他跟上来在一旁叫我。
我有点生气了,没有搭理。
“诗绪里!”青木又叫了一声。
我还是没理,走下楼梯。
青木虽然任性,但平常收敛时还是很会看人神色的,他看着我,没有强行拉住。
“诗绪里!”
“诗绪里诗绪里!”
“诗绪里!你改名字了么!”
“……”我烦了,停下脚步正对他,认真道,“以后你要做的事情,不能掺杂对我干涉的意思。你做什么我管不着,但是你不能存有干涉我的心思,或者跟我商量,毕竟这是我的事情,我得知情的吧?而且万一你的处理方式太过刚烈,会毁了一个人的。你要毁了我身边所有的朋友吗?……虽然现在一个也没有了。”
“当然,这是桃子她威胁你的问题,我知道这是她的错,我并没有因为她的改变而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怪你不和我说,怪你是因为我才做出这些事情。”
他如何对待其他人,这是他的事情,但是擅自以为我好的名义对待我身边有感情的人——即便我是胆小鬼,也是会生气的。
“我哪里干涉你了?”
“帮我验证朋友啊,我不需要——或者你和我坦白商量就行,我听得进去话的。我不探究你的秘密,你也不要过于一意孤行地干涉我啊。我并不是单指桃子这件事,她已经和我分开。我是指以后的事情。”
青木听得疑惑极了,我一顿,换了个说法。
“——这样讲,如果你是报复桃子威胁你的事情,我不会怎么样。但如果你是抱有恶意的,想帮我验证朋友的意思才用这种方法的话……我会有点难过的,因为是为了我……而我什么都没有做。”
青木不能理解,他纯黑的眼眸在仔细端详我的神情,仿佛在妄图揣测我的心情。
桃子无法接受他行为,他会肆意嘲笑。我不能接受他,他至少能安静下来。
“反正我这一周都不想和你说话了,”我特别严肃,“不要跟过来。”
我离开后,对青木骤然难看又委屈的神色记忆犹新。
不过,他却真的异常听话地没有再黏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