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抬头看他,无语道:“你知不知道这样我的一条腿就等于承受你的腿的重量了?”
青木:“诶?……嗯……不知道…不知道呢。”
他这么说着,移开视线,却不移开他的腿。
都穿着短裤,他细腻凉凉的腿上皮肤挤压着我暖热的腿肉,带来一阵奇怪的感受。
主要是,青木的皮囊太好了,就连腿上都是令人爱不释手的触感,滑腻腻的,磁铁一般吸附着人的欲望,似乎只有一接触,就再也不想分开。
就是压着我一条腿……重。
青木唧唧歪歪地收回去,“诗绪里你就不想碰着我吗?”
我懒得跟他争辩,他刚刚给予我的触感的确很让人好奇,但我现在很困。
在我阖上眼睛时,被褥底下的少年纤长的腿微微曲起,膝盖与光滑的小腿贴上我的腿肉。
我又睡了个回笼觉。
起床洗漱,才从床上坐起来就被青木扑过来抱住我的腰,他的脑袋贴在我的腰上,钻了钻撒娇,说道:“诗绪里,我昨天被溺死的时候好痛苦啊,你不知道被水蔓延进鼻子嘴里的时候有多难受!”
我静等他的下文。
他果然提出要求:“今天就不要去沙滩海边了好不好?好讨厌水,害怕水,我会很难受的。”
嗯……我想起石头洞里的另一个青木,不知道他到底离没离开,所以确实暂时远离那地方比较好。
我答应了:“好吧。”
在酒店里没什么好玩的,只有夜晚在隔壁大泳池旁有个派对。
白日里我也无聊地逛了逛酒店周围,青木聒噪得很,被我说了一句后安静了许多,直到夜晚,我想我就算去也只是去蹭蹭那里的甜点蛋糕。
青木非要跟着去,我们在夜晚一进入后院,巨大的泳池里到处是举酒畅饮、暧昧不清的男男女女,一个大型彩灯球挂在半空,五彩的斑点灯光不住地闪烁,音响开到最大,宛如一个室外的酒吧舞池。
我有点后悔了,那些人是来寻酒作乐无所顾忌的,有几个人太过放肆,在强硬灌一个男人酒,那个男人也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我没见过这阵仗。
毕竟以前都在学校,我下意识以为是常规派对。
于是我非常从心地躲在青木身后看了一圈。
青木一愣,回头看了我一眼,忽的勾起唇角笑了笑,在黑夜的斑驳彩灯下显得无比勾人。
他并不怯场,甚至称得上是游刃有余,应该说在任何场合中青木都是最高高在上的那一个。
他拿了糕点笑盈盈献给我。
我看到几个蠢蠢欲动想要来搭讪的人,连忙把糕点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迅速咀嚼:“我们…我们快走吧。”
“诗绪里还没吃饱呢。”青木含笑道。
“不吃了不吃了……”
我拉着他要离开,那蠢蠢欲动的几人立刻过来,我吓得速度加快,青木比我还快,超过我反而拉着我跑。
走出门,是黑暗的油柏路与幽森的树林草丛。
身后的几人叫喊着。
以前青木就没有过第一次见面就让人疯狂的事啊……等等,昨天那个把他溺死的就是。就像是青木暗地里悄无声息地骤然放大了自己的魔性吸引力,让他们瞬间落入陷阱,自投罗网。
只是个隐约的想法,还未成型,我就被青木拉入树林里,他捂住我的嘴,双眸微弯,眸中有一点光亮,在黑暗中有诡谲的情绪弥漫。
我睁大着眼睛看他。
“怎么回事……人呢?”
“就在这里不见了……是不是走那条道路了?”
“不得不说……那个黑发的,第一眼就莫名吸引到我了啊……”
“我也是……”
这对话并不奇怪但总让我感到不安,话语里的情感比其他人和青木第一次见面的更加浓烈。
我们在一颗大树后,他们的声音就是从后面传出。
我在呼吸,喘出的气息附着在他的掌心,温热的水汽变多,氤氲着皮肤,青木隔着手,亲了亲自己的手背,眼睛盯着我,似乎非常的喜爱,盈着笑意,自带由内而外的诱引。
“不过……”一人害羞道,“……我倒是觉得那个女生也很可爱啊,他们会不会是情侣?一起玩更好啊。”
青木陡然冷下神色,他抬眸望向树后的目光像个死去的人,泛着无机质的黑色,阴沉灰暗。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青木踏出了一步,脸色极差,似乎就要出去谩骂。
我急忙拉住了他。
他低头,依旧没有停下念头。
估计是记恨上他们,在盘算着什么,那眼睛我看着都心惊。
又有一人谈论到我,青木彻底愤怒。
眼看就要压不住,我又不能开口命令他,不能做太大的动作阻止。
他迈出了一步。
我心一横,用手捂住他的嘴扯回来。
我与他对视,企图用眼神表达不行。
青木顿了顿,配合我一样微微弯下腰,却开始跟小狗一样舔舐我的手心,那双眼睛一直盯着我微颤的眼睫。
湿热的黏腻,在手心痒得出奇。
我被迫松开手,他还是追着舔,咬住我的手腕,又松开,用舌面舔过。
……很痒啊!
我把手腕放在他肩膀衣料上擦了擦。
青木没了目标,便顺势垂首亲吻。
纠缠得很是粘人,黏糊糊的劲,我的口腔被肆意横行,逐渐腿软,手臂不得不挽住他的脖子当支撑点。
身后的人在说什么我也听不见了,脑子一片浆糊。
反正等我反应过来扯开他,回到酒店时,嘴里全是麻意,青木最喜欢又吮又舔又咬,角度技巧也极其出挑,很难缓过来。
“……你…不要去找麻烦,知道吗?”我坚强地对他说道。
青木答应了。
晚上也是被抱得很紧入睡,第二天我们就返回了家。
我不会时时刻刻都和青木黏在一起,又不是连体婴儿,没有太多个人空间我也会很烦,所以我去购买水果时,是一个人去的。
才进水果店,手机就响了一声。
[间织,能拜托你过来一趟吗?]
是北村先生。
我想了想,打了个电话过去。
的确是北村先生本人,而且他的声音只是疲惫,并没有太奇怪,也没有失去理智的感觉。
我过去了。
是一栋狭窄的楼房,我没有告诉北村先生我到了,先左右环视了一遍,问了问楼底下扫地的阿姨这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