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过于迂腐了。
“二师姐,请用。”
苏渔满意地嗯了声,“放在旁边,我一会再用。”
说着,她就闭眼,抚摸手中的灵山鸬。
大概三息后,陆一舟就见她睁眼,将大拇指伸进了灵山鸬脖颈处的刀口里。
白皙如葱的手指,灵巧细致、不急不缓,从容地从灵山鸬里取出了一块又一块完整的鸬骨。
陆一舟瞪大眼。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二师姐下厨,不是,制粉。
没想到,这次她更炉火纯青,灵山鸬在她手里仿佛没有任何隐匿的死角。
所有骨头,或大或小,一一被顺利褪出,外皮还依旧完好无损,毫无瑕疵。
他不由想到李师叔的话。
世间一切做到极致,皆是道。
陆一舟似乎隐隐明白了。
而苏渔处理完这只灵山鸬,就掐了道水诀将它洗净,擦了擦手,转而处理令她十分头大的一品金翅鸟。
卫钊的刀,不怎么合她的手,但比菜刀坚硬许多,也比芥子袋里中看不中用的剑更容易使力。
她熟悉了一会,就手持金翅开始片肉,将所有紫红色翅肉,干干净净片下,一点都没残留在淡金翅骨上。
做完这些,她才把剁成三段的翅骨抛入锅中。
她表情既兴奋又肃然。
哪怕是她,在做这道大菜时也不敢走神半分。稍有差池,就离了个大谱。
“行了,去忙你的。”
苏渔挥刀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