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他,美丽又残忍——让人恨不能摧毁。

手腕上的力道越来越大,鹿川的脸色开始泛白,他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还记得么?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的手被别人打到脱臼,是你救了我。”傅寒江的嗓音在黑暗中幽幽传来,低沉磁性的嗓音仿佛带着电流,在静谧压抑的空气中格外清晰。

突然,‘咔’地一声脆响过后,鹿川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

傅寒江把他的手掰脱臼了。

纤细软白的手无力耷拉着,额头铺满细细密密的冷汗,鹿川疼的舌尖死死抵着后槽牙,脸色惨白血色尽失。

“鹿川,现在你的手也断了,我也救你一次,你说好么?”

疯子!这他妈根本就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鹿川疼的说不出话来,腹部的重击再加上手腕的脱臼,鹿川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傅寒江歪了歪头,拇指反复蹭着他的腕骨,那里已经红肿发烫,不用想也知道多疼。

“不愿意?”

打火机微弱的火光照亮了狭小的空间,也让鹿川彻底看清了傅寒江眼底那毫不掩饰的刻骨恨意以及扭曲又粘腻的爱。

“你消失的这几年,我调查了很多。”傅寒江的手举着打火机,他目光肆意又狂热,仿佛已经透过衣物将鹿川扒了个精光。

那种如蛇一般紧紧攀附自己的目光令鹿川脊背泛凉,他听明白了傅寒江的潜台词。

当年为了接近傅寒江给自己创造机会,他主动联系了借傅寒江高利贷的那群人。

只要能把傅寒江打伤,傅寒江欠的钱他会来偿还。

于是,一切事先布好的精密棋局摆在了傅寒江面前,他也如自己想象的一样,毫不犹豫地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