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踩着破碎的门出了房间,看着外面密密麻麻的士兵,懒散地笑了一声。
“蝼蚁再多也只是蝼蚁,以为抱团便能无敌,天真。”
松开鹿川的衣领子,容予霄的眼底带着警告:“朝西跑,在两国交界等着本王,若本王见不到你,便砍 了你的腿。”
那压抑的气场几乎让鹿川难以呼吸,他点了点头犹豫半晌,还是开口道:“你,多加小心。”
现在实在不是解释的好时机,但现在不解释,等一会再见到容予霄,只怕是没机会解释了。
容予霄没再回答,只是拎着剑,身子快如残影,所到之处尽是惨叫和飞灘的血。
鹿川也用力一蹬踩着树干来回在林中穿梭,借用茂密的树林掩盖自己的行踪,后面的人持续在追,却始 终和自己差着距离。
翠花的话是真的,除了容予霄那个老疯狗以外,真没人能追上他。
到了两国交界处,鹿川踏入国土边境的那一刹,身子便彻底瘫软了下来。
脑子里争鸣地叫着,那飞溅的血液以及上死相可怖的尸体都让鹿川头顶发麻。
容予霄到底在做什么打算?他刚刚明明可以杀了骆闻,但他却有意放走了那家伙。
坐在一旁的树下,鹿川只觉得头痛欲裂。
他为什么会对容予霄曾经的记忆感到熟悉?明明他除了上次之外就没再来过,怎么会知晓容予霄儿时的 事?
翠花有事瞒着他,这些事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