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理智上说归说,情感上虞叶好还是对这个威胁自己名次地位的向空山喜欢不起来。虞叶好盯着旁边贴的向空山的照片,那上面已经被他化的乱七八糟,什么胡子眉毛统统加了一大堆,原本一好好的帅哥现在丑得颇具喜感,他就那样看了一会儿,将日记本翻开新的一页写:
[下次第一还得是我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到了,总之,第二天一整天,虞叶好都始终保持着这样一副打了鸡血的样子,在这个大家都非常没有学习欲望的周五,就显得格外突出,以至于杨苑杰都站在讲台上很满意地点名表扬,顺带暗搓搓地进行了一波拉踩:“都看看人家虞叶好,年级第一,还坐在这儿学呢!再看看你们自己,就一个周五,魂都没有了,天天满脑子都是放假!”
他把手里的教案放在讲桌上,凌厉的目光扫过一圈:“下周一,文理科四个火箭班和隔壁一起做个小周测,考上学期内容,忘了的这周末都好好复习,考不过隔壁每天再多加一页练习册!”
讲台下顿时发出一片哀嚎,连模范小虞都愣了,他拿着书坐在位置上,腰杆挺得笔直,但是目光带了些茫然,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在半空和杨苑杰的视线相撞,而众所周知,学生时代三大定律之一,就是千万不要和老师对上视线。
果不其然,杨苑杰又点他名字:“虞叶好。”
“啊?”
“上次考得不错,这次继续保持,争取延续咱们一高辉煌!”
杨苑杰如是这般地给众人做了一番思想准备工作,咯吱窝里夹着教案,脚底生风地走了,把全班人苦哈哈的脸色远远甩在身后,余康哲上次期末联考没发挥好,面对突如其来的考试通知,此时整个人都倒在桌子上,气若游丝地对着前面他好好哥的背影哭诉:“好好哥,救我!”
“……救不了。”
虞叶好也没想到,昨天刚在日记本里信誓旦旦地说要把向空山踩在脚底下,今天上天就给了他这个机会,可是说着容易做着难,上次他能考过纯靠运气,鬼知道这一次还能不能有这个好运!
他的忧心忡忡在晚上放学看到向空山以及旁边站着的何景乐的时候彻底转变成了牙疼;这两个都是在人群中十分突出的帅哥,往那儿一站,方圆百里之外都瞧得见,只有虞叶好,在人群的窃窃私语中,压低了头,遮掩着身形慢慢朝前走。
前几次都很成功,偏偏这次没走成,也不知道向空山那双眼到底是什么做的,人挤人的,偏偏每次都能把他一下给挑出来,他才刚走出去没几步,就听见对方喊:“虞叶好,站住!”
虞叶好下意识挺胸抬头双手紧贴裤缝,答:“我在我在!”
向空山拨开人潮,身后还跟着背后灵似的何景乐,这富二代见到他们俩同时出现就开始阴阳怪气:“哟,好久不见啊虞叶好。”
向空山警告似的回过头瞥了他一眼,后者顿时噤声,然后就听他说:“下周一要考试你知不知道?”
合着您把我拦在这儿,就是为了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虞叶好捂着腮帮子,痛苦点头:“我知道。”
向空山这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是他又本能地想再多说几句,他把这种冲动归结为虞叶好的声音实在过于好听,于是强行没话找话地说:“那、那这次我要是考得比你好,你别又生气了。”
虞叶好:……
虞叶好:“我谢谢你!”
他一把推开碍事挡眼还不会说话的向空山,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只留下向空山有点迷茫地站在原地,旁边的何景乐也没走,只是这会儿也沉默了,一句话都没说。
良久,只听何景乐说:“向空山,你真棒。”
熟读并背诵拆散情侣一百条的小何心情现在挺复杂,硬要说,大概就是他辛辛苦苦修炼到满级,回头一看,发现对手还在新手村的恨铁不成钢,何景乐突然觉得自己也不用费尽心机拆散这两位了,反正有向空山这么个嘴,他俩能谈得时间长了才怪!
载着何景乐的车也离开了向空山的视线,更重要的是,他回到家,发现一直固定这个时间段在线的虞叶好头像也是灰的;在这个周五的傍晚,纯情少男向空山如同一个被抛弃的空巢老人,连独自做题的背影都显得十分萧索,他将今天和虞叶好那短短几句对话翻来覆去地嚼,也没觉出有什么不对,这不是挺正常的么?
提前打个预防针,省得虞叶好到时候因为没考过他又单方面宣布和他是死对头,多贴心啊,到底有哪儿不对?
向清竹又在隔壁拉琴,二胡声让向空山加倍心烦意乱,他索性站起来,大半夜不睡觉也不刷题,咣咣敲亲妹房门:“猪,出来,问你点事!”
但理智上说归说,情感上虞叶好还是对这个威胁自己名次地位的向空山喜欢不起来。虞叶好盯着旁边贴的向空山的照片,那上面已经被他化的乱七八糟,什么胡子眉毛统统加了一大堆,原本一好好的帅哥现在丑得颇具喜感,他就那样看了一会儿,将日记本翻开新的一页写: